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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美术》发文怀念何溶

 10月,《美术》杂志发表了吴步乃悼念何溶的文章。文章说:我们曾与何溶有断续35年以上的共事关系。他那勇于接受新鲜事物和朝气蓬勃的精神状态给人留有深刻的印象。他是一个智囊,善于策划。在编辑部,很需要这样运筹型的人物,也可说是一种编辑的好品质。在过去,婆婆多,一口吐沫就可淹死一只象的情况下,编辑部副主任很难当得使所有的领导满意。何溶有失误,也有 惶不可终日的时候。在这种情况下,翻翻50、60年代篇帙浩繁的《美术》杂志,还是处处可以看到何溶所付出的心力,它基本上反映了中国的美术面貌,没有遗漏不该遗漏的,这是成绩。比如在发掘人才上,《美术》是尽到了园丁的责任的。当金陵画派、长安画派、北大荒版画……尚在成长时,《美术》就及时地予以宣传。某年,何溶同志从四川回来,带来了老版画家酆中铁的长江、三峡题材版画,热情作了介绍;还有对女画家周思聪的成名作的推荐。文革结束后,中国进入"新时期",何溶也开始作为主要负责人之一主持《美术》的工作了,也使《美术》能突破两个"凡是"、摆脱江青《部队文艺工作座谈会纪要》的阴影,呈现新的机运。如对连环画《枫》的介绍,对张志新、"天安门事件"的歌颂,在当时,都是要担相当风险的。贵州董克俊版画的推出也得力于何溶,这是他贵州之行的结果。那时,编辑部的气氛也极活跃,一方面是各位编辑在经历了人生的一场曲折和思考之后,思想大解放,一方面也由于何溶的宽容和民主作风。

 记得何溶曾为中国美术馆发通知设计过一种信皮、信囊在一起的信纸这当然不是什么创造发明,不过是把二次大战时美军军邮用笺移植过来,但是,这种节约时间、金钱、物质的好办法,曾推广一时。从这件事说明何溶能想得到。

 何溶最得意之作是《牡丹好,丁香也好》,而且耿耿于怀的也是它所曾遭受的批判。我没有资格去评判它,它是在那个时期产生的文章,因此,它不可能有学术上的透彻性和明快,我只欣赏何溶写这一篇文章的行为本身。也是在干校后期,军宣队要落实政策了。何溶表示:"我像一块再生布,还能用,不结实。"这话很沉痛,也很困惑,反映了文革后知识分子的彷徨心态,所以一直记得。当然,何溶是并不甘心做一块再生布的,他还是一直在磨砺自己。

《美术》 1989年10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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